郎中平日只是给小厮和丫鬟看病的,对大长老这样的修士很是惶恐,连忙道:“病人除了气血略亏,并无大碍。”
几名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的震惊。
便是修士,被刺穿了脖子也未必能活下来,何况一个凡人!
但张贵赌咒发誓,他是亲眼看到沈瑶舟切开了凌辛月的脖子,又用针线缝上的。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一名长老皱眉道:“这般诡异的法子,莫不是走歪门邪道,学了鬼修吧……”
鬼修阴邪残忍,人人闻之色变。
另一名长老反驳:“鬼修阴冷可怖,周身怨气四溢,哪像她的气息这么干净,再说了,鬼修怎么会救人?”
最后那句话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凌辛月刚刚醒来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神智是清醒的,魂魄并未受损。
大长老摸着下巴,也犹豫不定。
正在这时,惩戒堂外的人群传来几声骚动,随后安静如鸡,“刷”地让开了一条道,随着来人进入惩戒堂,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度。
他身着月白长衫,掌中握着一把合拢的折扇,宛如古画中走出来的温润如玉的富家公子,他貌美秀丽,但下颌至脖颈处却有大片狰狞的烧伤痕迹,与白皙的肤色对比,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正是沈家六公子沈醉安,据说他修为很高,但脾气古怪,手段狠厉,行事作风堪比魔修。
大长老皱起眉头:“六公子,你怎么来了?”
沈醉安也没客气,单刀直入:“我听说家里出了桩大事,有人铜簪刺喉却没有死?”
大长老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只能将事情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