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大公子即是徐家长子徐茗衍。
再霁月风光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容绵一直认为世间无完人,自然不会觉得徐茗衍能海纳百川,容忍身边人的过错或离心。
“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以指尖蘸水,在桌面上写下一个字,解释道:“我没有姓,单名一个筠字。”
宋氏皇族,处于泥船渡河的节骨眼,怎可随意向外透露名讳和身份。
宋筠默叹,蜷起修长手指。
桌面上的“筠”字,银钩虿尾,颇有颜筋柳骨,让容绵更为怀疑,“你不是徐府的仆人,你是徐府的门客吧。那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阿筠?会不会显得太过亲昵?还是唤他先生吧。容绵下定主意,露出一抹浅笑。
宋筠回道:“随意。”
*
出城与进城一样,人流拥挤,轿子根本挪动不开。无奈之下,容绵带着宋筠走进人群,静等官兵盘查。
宋筠胸口不适,身体向侧踉跄,幸被容绵扶住。
“你怎么样?”
宋筠扶额,揉了揉两侧颞颥,“无碍。”
两炷香后,两人走到门侍面前。容绵递出路引和奴隶场为宋筠开具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