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痴痴地看着她,忽然有点感动。还知道为他准备干粮,“我不宜饮酒。”
容绵不甚在意道:“那送给柳都尉和将士们喝吧。”
除了老酌,宋筠不愿在她口中听见任何男子的名字,面庞不悦道:“我留着,等我能喝了再喝。”
这话多少有点幼稚,不像是他该讲出的话。容绵很诚恳地点点头,“殿下说了算。”
反正今日一别,再不相见,管他喝不喝呢,她算是彻彻底底的轻松了,除了二十两黄金的债务。
想起债务,容绵惆怅,“殿下且放心,我一定会在有生之年还清那笔金子的。”
宋筠从未想过让她偿还,浑不在意地揉揉她的头,“我该登船了。”
心里像炸开了缤纷的雪沫,清清凉凉很是舒坦,容绵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冲他摆手,“祝殿下径情直遂、左右逢源。”
宋筠淡嗤一声,“嗯,收到了。”
容绵心情好,围着他转了一圈,想要将他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百年同船渡的“主仆”,缘分虽浅,但不想忘记。
毕竟,如宋筠这般芝兰玉树又凛然如松的男子,世间少有。
韶华中,永远保留着被他惊艳的一笔。
送宋筠来到船边,容绵退后两步,学着君子送行时的礼节,弯腰作揖:“民女容绵恭送殿下。”
午阳绚烂,百花飘香,宋筠静静看着作揖的小娘子,冷峻的深眸漾出一抹柔情。
“绵绵。”
容绵抬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