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帷幔落下,宋筠放开容绵,淡声问道:“何事?”
季喜垂眼道:“启禀陛下,汴州那边传来了消息。”
闻言,宋筠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看向一脸担忧的容绵,点了点头,随即掀开帷幔走出去,一边整理衣襟一边道:“去议事殿说。”
等脚步声远去,容绵裹着薄衫走到窗前,望着行色匆匆的侍卫,深知汴州那边传来的密报事关紧要。
议事殿内,宋筠听完信差的禀告,靠在龙椅上哼笑一声。
柳时易果然不负他望,于途中脱身了,还带走了老酌。
修长白净的十指交叠,宋筠不紧不慢道:“去给汴州副都尉传个话儿,就说朕允许他先斩后奏。”
此话一出,在场的官员们都明白了帝王的意思。
汴州将士可以对徐茗衍等人大开杀戒了。这无疑是堵住了徐茗衍等人的全部退路。若他们迷途知返,立即撤离还能免受些罪,一旦执意去往汴州,必将被拆的骨头不剩。
不过,以徐茗衍的心智,也不可能破罐子破摔地前往汴州吧。
接着,官员们又听见宋筠下令道:“令汴州将士连夜追击草寇,与赶去的禁军两面夹击,势必拿下,不留余地!”
草寇......这话便是彻底断了徐茗衍的生路。
官员欷吁,论起心狠,谁能比得过新帝呢。
“还有,”在众人心思各异时,宋筠不疾不徐地再次开口,“告知徐茗衍,他的双亲在牢里很想他,希望他快些回来为他们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