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讷言敏行”吗?

若以此论之,这世上恐怕没有比那人更卓然的君子了。

路,行之迹也。

而他为自己的孩子取名为“言”,是不是不想这孩子步上他的后尘?

……

若果真如此,他会在侧看护着那孩子的。

他这么想着,却又有些迟疑。

或许,并不必他多余去做什么……

那人血肉为养、脊骨作梁撑出的盛世安康,本再也不需要第二个以身赴之的“君子”了。

那些恍惚失神,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再眨眼,他已经恢复了最初的表情。

他看了眼柴诸,淡道:“你们的想法不错,只是着实莽撞了些。”

柴诸的心思还停留在刚才名字的话题上,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闻言不由“啊?”了一声。

严介却以为他是不满自己这评价。

他拧了拧眉,虽然并不太耐烦解释,但是到底还是开了口,简短道:“你将那姓孟的逼得太紧了。”

柴诸:???

他逼孟午?哈?开什么玩笑?

这些年来,有事没事都想搞搞他的明明是他那个养兄。

要不是他退让太过,他那位兄长也不至于胆子大到都敢买凶杀人。

哦、不是“买凶杀人”,是合作没谈妥,拿他当人质。

柴诸觉得自己真是哔了狗了。

明明是孟午与虎谋皮、甚至连谋反的事儿都敢掺上一脚,结果到头来竟然是他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