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好像就真的只是“顺路经过”一样,做完这件事之后就继续往前,路过的时候还顺便拍了拍那值守弟子的肩膀,道了句“辛苦”。
值守弟子立刻激动到脸色涨红、高声回道:“此乃弟子应尽之责。”
被燕处这一套行云流水的行为搞得晕头转向,等终于意识到那边是下山的方向的时候,掌门人早就离开一刻钟有余。
值守弟子:“……”
掌门又又、又下山“游历”了……观师叔知道,会生气吧……
值守弟子尚在犹豫要不要把此事上报给观荣,而作为罪魁祸首的燕处此时人早已离开天上山的范围,连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件,变成了一袭不起眼的布衣青衫,像是一位误入山野的普通书生。
不过,换了这身衣服后,他脖子上的那条黑色的毛领就格外不和谐了。
青年揪着毛领的一端将之扯下来,这条毛领也终于显露出了它的真面目,是一只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的纯黑色狐狸——这会儿正被燕处揪着尾巴倒吊着。
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揪起尾巴、脑袋朝下,那张狐狸脸上露出些人性化的茫然,但只瞬间就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嘴巴一张、显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燕处在被咬之前就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松手,趁着黑狐向上翻的时候,一把扼住了对方命运的后脖领。
他把狐狸拎得近了些,却保持在一个刚好不会被伸爪子挠到的距离,他长叹了口气,“小白,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暴躁?这样不好……”
黑狐做了个对狐狸来说高难度的翻白眼动作,短短的四肢垂下,似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燕处又接着:“要是师兄知道了,肯定又要关你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