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
程荣立刻一脸忧色地起身上前,一面拍着背给这位钦使大人顺气儿,一面口中道:“大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还认识那贵人?”
落在背上的力道半点不含糊, 柴铎差点被他“顺气”顺得背过气儿去,但口中还是艰难的否认着,“不不、不……南、南渡之人……何其之、多!……本官……怎会得知……”
刚走出营帐范围,程荣身后一直面无表情跟着的亲兵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程将军还是您有法子, 您看狗官最后那脸色……我打赌他今晚都睡不好了……”
程荣捏着鸽子的腿骨,咬了口肉,含糊不清:“何止是今晚?”
那亲兵闻言乐得更厉害了。
程荣这边仍在专心致志地解决着刚才顺出来的鸽子,他吃得极快、稍微小点的骨头都被嘎嘣嚼着咽了,等那亲兵笑完了,他手里的鸽子也就剩了个骨头架。
他拿着那个腿骨,随手一扔,正中亲兵的脑门儿。
在对方不明所以的视线里,又一个咧嘴,“笑够了?够了就想想,等将军回来怎么请罪吧……”
亲兵摸着脑门:“啊?”
程荣翻了个白眼儿。
啊个屁啊?!真觉得那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能把将军瞒住了?
你以为他这次被留在营里是干什么的?
就是免得那群人一个冲动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到时候就都救不回来。
——他是给他们擦屁股救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