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看秋棉那已经开始红肿起来的脸颊,好好的一个人,硬生生给打出了眼泪,心疼之时,一时心头怒火也起,眼神掠向那位谢嬷嬷。
“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本宫的人?”
声音软而带上一丝肃意,听在他人耳中却是不觉有任何的威慑力。
谢嬷嬷面上不动,朝她福身,“谢嬷嬷这是在替皇后娘娘教她识规矩。”
白纤气得胸脯小幅度地起伏着,她自小与人和善相待,哪里曾遇过这般针锋相对,也不晓得怎么反击,只能同她讲道理。
“你曲解她的意思在先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能出手打人?”
“你……”
“哀家听着,也是那个意思,怎么,你在哀家面前护上这么一位不讲规矩的奴婢,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我并无……”
“好了,扇她一掌还算得上轻的了,尝到一点苦头,才长记性。”
说罢,太后目不斜视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离去。
白纤一肚子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勉强压下去,转身扶住捂着脸的秋棉。
“秋棉,可是很疼……”
秋棉低着头,无声掉着眼泪,摇头,弱声回,“……秋棉不疼。”
刚回到乾宁殿,白纤就拿出膏药为秋棉轻手涂着脸。
那脸肿得起码高了一倍,摁在上面,还火热着,摸着都觉着疼。
白纤心中又心疼又难过,想着秋棉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
帮秋棉涂着涂着,眼眶变得红通通,泪珠也跟着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