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停顿了会,一脸肃穆,“如今,我朝失去民心,全国各地开始有人揭竿而起,企图颠覆皇权。”
萧景看回她,“而你被皇兄保护在宫内,见不到外边的腥风血雨。”
“外边如今乱成了一片天,怨声一声比一声迭起,还有那匪徒趁变乱,开始为非作歹,滥杀无辜。”
“皇嫂,你若出去一看,便知道我说的仅仅是皮毛。”
“我是不想再看到皇兄这般下去,才忍不住同你讲了这些。”
“倘若再这么发展下去,后果定是愈发严重的。”
白纤沉默着,须臾,她又听见萧景说。
“皇嫂,如今你还能这般冷静地待在宫里吗?”
“你可知,因为你,皇兄做了多少蠢事?”
“你可知,因为你,天下百姓受了多少苦难?”
因为她。
白纤完全呆愣住,她眼眸微微睁大看着他。
“你又可知,因为你,皇兄在西城,为此还可能失去性命?”
她心弦重重一颤,一下站起来,“……什、什么?”
原本那些写好的书信给她搁至一边,白纤又开始重新写。
她要问萧琨玉,为何瞒着她,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同他去的。
可写着写着,那纸上便落了她的眼泪。
白纤也不知怎了,她本该不会哭的,可她的情绪说来就来,心口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那次经历的意外这会又给她想起。
妖女。
不得好死。
去死吧。
她写着写着,手上便没了力气。
他如今怎么样了?可是有经历危险?
万一有危险了又该如何是好?她如何是好?
秋棉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忙过去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