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手指伸过来，与主人不耐的声音不同，它动作轻柔地拂去胡菲菲眼角的泪水。

“自己看。”

胡菲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衣袋被挑开，但衣服只在肩膀处滑落了一部分。

精致漂亮的锁骨尽头，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朵黑色的莲花。

胡菲菲当然观察过这具身体，她很确定，之前并没有这个东西。

她伸手搓了搓，自然没搓掉。

“你弄不掉。”

苏阑的声音响起。

他的视线不时扫过她的眼角，背在身后的手指上仿佛还残留着碰到她的眼泪时那种仿佛灼烧般的错觉。

他手指微微蜷了蜷，收进了宽大的袖中。

这一系列动作胡菲菲自然看不见，她只能看到他高高在上般地嘲讽。

“烙在灵魂上的，就算换具身体，就算你换再多的身体，这个烙印都不会消失。”

“可之前……”

“我烙的花，自然我出现，它才会出现。”

胡菲菲脑袋有些发懵。

直觉告诉她，苏阑没有撒谎的必要。

但这件事分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会不会是系统的原因，这朵花其实并没有和她的灵魂产生什么…

“还不信？”

见她还是不信，苏阑将她扶正，第一次端正了神色跟她说话。

“再怎么样，我苏阑不会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