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总是这样干净。

即使刚才还因为他的刁难弄的一身伤痕，她的眼中依然没有一丝阴霾。

仿佛不论如何，只要能帮到他，她就心甘情愿。

“你……”

贺凛川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闭了闭眼睛，他又恢复了那种麻木和冷硬。

“既然东西带过来了，你就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贺凛川说完转身，衣袖却被一只细嫩白皙的小手攥住。

“贺凛川。”

胡菲菲看着他，认真道。

“不要为杜婉儿取心头血。”

胡菲菲在木屋外看到了一眼生病的杜婉儿，此时贺凛川又要草药又取血，胡菲菲很快猜明白了来龙去脉。

贺凛川愣在了原地，几息之后，他的眼眸中陡然出现重重的怀疑和防备。

他一把挥开胡菲菲的手，力道之大甚至让胡菲菲退了两步。

他再不想和胡菲菲多说什么，毕竟自从知道了杜婉儿为他做的，她就成为了他的逆鳞，别人轻易不可触碰。

就算是胡菲菲也不行。

胡菲菲之所以这样说也是经过了考虑的，她不是没有纠结，但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

“杜婉儿根本不需要什么心头血！”

贺凛川瞳孔骤然紧缩。

“我是医修，她有没有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还有一句话胡菲菲没说，需要心头血的都不是什么正经场合，杜婉儿多半在隐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