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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久随火车站的人潮拥挤而出,两腿呈漂浮状态。

周围人来人往,此刻她拖着一个破旧泛白的行李箱立在人海中驻足茫然,身前后背全是汗。

人潮汹涌,小姑娘还挺怯生,在火车上她一直把衣服后的兜帽戴在头顶。

八月的天气燥热干燥,徐久解开帽子,一头及腰长发散落,衬出一张小巧秀气的脸。

她的样子还没完全长开,气质清纯,偶尔招来行人的窥探的眼神。

可惜她身上的着装过于陈旧,毫无时尚感的女人再美别人也不乐意多看两眼,何况徐久还不算是个女人,她只是个尚在发育状态的小女生。

徐久手里捏有张泛黄的纸片,上面写着几行隽秀的字迹。她迟疑地到路边林立的小门店前,举起纸片,向商店老板询问纸片上的地址怎么走。

她是从南方边陲小城过来的,口音柔软,害羞的原因,开口时调调挺容易招人生出好感。

老板就是其中一个。

老板好心告诉她怎么过去,徐久谢过之后拖起行李箱,缓慢地涌进人群寻找车站牌。

几经周折,徐久总算来到纸片上写的地址。

一座年代感十足的别墅区,灰红的色彩交映,宽大整洁的道路两旁是两排高大茂盛的梧桐树,周围没有什么行人经过。徐久问不到路,只能顺着门牌号一幢一幢找下去,最后她停在一扇铁门前,把纸片写的门牌跟眼前的门牌号再三核对清楚,一路上紧绷的面容适才露出点浅浅的笑意。

徐久这次来江市,是专程投靠人的。没有其他原因,她在那座边陲小城,活不下去了。

小城里的女人没有地位,任何一件大事小事,全由男人主宰,所有男人都自大的认为他们是女人的天。

她阿妈以前在市里给人当过保姆,后来回到乡下照顾老人,再也没能走出那座住着魔鬼的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