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倒是还好,就凭赵槃素来清冷深沉的性子,居然也有动了凡心的那一天。
沈家大小姐沈娴正处妙龄,听了那冷情英俊的太子居然垂青于自己,如何不红颜窃喜芳心星动,累得整日整日地羞煞着脸,把自己关在闺房里不敢出来见人。
沈夫人见了女儿这般模样,甚是爱怜地规劝,“娴儿莫要羞怯。为殿下看重,将来你是要做皇后的人,如何能这般小女儿家羞羞答答?听为娘的话,下午和婵儿出门走走,疏散疏散胸怀。过了生辰之后,我女可就要守在家中备嫁了。”
沈娴本来就羞赧欲滴,听了沈夫人的话,更是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棉被里永远不见人了,一颗春心痒痒的舒服极了。
沈婵站在沈夫人旁边,对长姐这种听了太子就走不动道儿的样子甚是不屑。
她心里清楚,赵槃的内院里,还锁着个阿弗。
这些年,赵槃为了留住阿弗,动用了很多权术和手段,几乎无所不用其极,足可见其心思深重。
她本以为赵槃心上的那个人是阿弗,可赵槃居然这么快就要和长姐成婚了。
这样吃着嘴里望着锅里的男人,定然不会对长姐好,更不会对阿弗好。
她低哼了一声,见长姐和母亲均其乐融融,便没戳破。
下午时候,沈婵应母亲之命陪伴沈娴散心,顺便采买些喜欢的小物什。
沈娴被她拉着,精神全都在她那素未谋面的夫婿身上,一下午都是恍恍惚惚。
沈婵欲言又止,想把阿弗的事告诉沈娴,可话还没说出口,但见沈娴呆呆地愣在原地,目光似被什么攫取住了,思绪已经飘远。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两个男子的身影正出现在不远处。
街上杨柳依依,和风细细,一男子身着漆色织金常服,几缕发丝散落在鬓间,眉目冰冷而英气,俊美无俦,身影拂过的地方仿佛都留下潋滟的寒芒。
远远打量过去,不消仔细分辨,便知男子身份凛然,绝非平凡。
沈婵的喉咙抖了抖,那正是太子赵槃本人。
再看沈娴,俨然已被摄了魂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