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还是想要自己的孩子的,身体是本钱。

但是这个孩子绝不能是赵槃的。

她常常在睡前思量着,等她从赵槃身边逃开,跟着沈婵到姑苏去。

姑苏是个好地方,山高水阔,她可以自己搭一件小木屋,在木屋前种个小菜园子。再嫁一个朴实强壮、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庄稼汉子,过着耕田洒扫的田园生活,就甚好。

没事别去山上闲逛,遇见受伤垂死的陌生人送到医馆去就走人,不多说一句话,也绝口不泄露自己的身份。

到时候,什么卫长公主,什么太子妃之争,就统统与她无关了。

灭了烛火之后,男子从后面抱住阿弗的腰,均匀的呼吸就缓缓地落在她耳后。

阿弗的手臂从他臂弯里挣了出来,侧着目,回头看男子,“殿下,明天您答应我去将军府的,您没忘记吧?”

她其实早就想问,但今晚男子脸色一直阴晴不定,便一直没敢问。

赵槃低低地应了声,淡淡地说,“恐怕不行了。明日西南边境有桩要事要办,我脱不开身。”

阿弗心头一紧,怀疑赵槃是故意的。错过了明日的生日宴,她联系沈婵的计划就泡汤了。

她略带嗔怪地转过身来面对男子,眼中蕴了丝丝水光,“殿下,您言而无信。”

赵槃抚了抚她,神色不明,“别闹。过几日。”

阿弗握着他的泛着寒意的指尖,低婉地说,“殿下,叫我自己去吧。沁月陪着我,我也不会走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