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辞了沈娴后,自己却在曲折复杂的将军府邸中迷了路。

她转悠了一会儿,见周遭没人,便打算稍稍解开外袍,先把银票藏好再说。

便在此时,肩膀蓦地沉了沉。

阿弗浑身一震。

背后的人拿住她的肩膀,喝道,“哪里来的手脚不干净的小贼!将军府的东西也敢动!”

声线是个女子,听来无比熟悉。

阿弗瞳孔皱缩,霎时间心头又惊又喜。

听声音……好像是沈婵?

那人不等她回过头来,手腕用了点力道,直接将她的身子粗鲁地扳了过来。

阿弗身子一颤没站稳,差点被那人扳得跌在地上,银票也翻飞了一地。

“呵,该死的小贼,居然敢公然偷银票……”沈婵双手叉腰,气呼呼地正想喊人抓贼,忽然目光一凝,颤颤说,“……阿弗?怎么是你?”

阿弗擦了擦额上冷汗,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腰,“是我。”

沈婵的脸色比六月的天剧变得还厉害,怔怔地伸手扶起她,“阿弗,你,你怎么到将军府来了?太子也来了?”

阿弗倒吸了口冷气,知道三言两语跟沈婵解释不清,只说,“他没来。二小姐,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她把地上的银票捡起来,环顾了下左右,压低嗓子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能不能……”

沈婵拉着她转身进了不远处的一出偏房里,随即关紧了门,嗔怪道,“阿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