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淡淡一笑,也不跟沁月争辩。

无论旁人如何规劝,对待女子功业这件事上,她自有她心相,她自有她脊梁。

毕竟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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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景峻这边,那日他被教训了一通之后,险些去了半条命。

年迈的老母当了所有的嫁妆给他买药治病,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整整半个月,才把他从鬼门关边拉回来。

他不知道伤他的那个显贵的男人是谁,只知道,阿弗现在跟着他,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景峻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气恼。

可他一穷二白,无权无势,只是一介百无一用的书生。

想报仇都无从说起。

老母亲猜出他的心思,不忍他再去做傻事,便泪涔涔地对他说,“儿啊,这几日也不必出摊了。母亲昨日在李员外府邸找了个洒扫的差事,还有些银子能养你。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别做傻事,也莫要再惦记阿弗那认钱不认人的狠心女子了!”

景峻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是不情不愿。

老母亲走后,他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了一天一夜,水米不曾粘牙,却想不出半分抢回阿弗的对策来。

直到午夜时分,月上中天,如明镜高悬,一道灵光才轰然闪现。

又到了一年一度江南贡院科考之日,学子们三五成群地赶往那里考试。届时,会有很多朝廷命官来来往往出现在那里。

他也要去。

景峻暗暗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