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赵槃冷冷淡淡地说了句,握着她的手,镇纸、蘸墨、露锋、运笔、行文、收锋,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沾了些潇洒快意的禅意。

罢了,阿弗怔怔盯了半晌,叹了口气,“我写的终究没有殿下写的好看。”

赵槃唇角浅浅弯起一个弧度,目光还落在纸张上,漫不经心地说,“这要靠长年累月地练。日后我日日看着你练。”

阿弗心中暗暗吐了吐舌头。

她可不要。虽然白得个风采绝佳的书法老师,但一辈子绑在赵槃身边,委实是得不偿失。

过些日子,她还要跑路去姑苏过她的舒坦日子去。

阿弗觉得今日赵槃仿佛很闲,平常都有成堆成堆的政事等着处理,今日居然有闲情逸致练起毛笔字来。

她抿抿嘴,试探性地岔开话题,“殿下,您今日没有朝政要处理吗?”

赵槃安静地说,“没有。”

说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轻轻地转过阿弗的身子来,双臂把她抵在桌子之前。

男子微凉的指腹柔柔慢慢地揉着她泛着水光的唇,随意平淡地提起,“听说你在给我准备生辰礼?”

“啊?”阿弗一时没反应过来。

男子气息一凝,“嗯?”

顿一顿,阿弗脑袋才像炸雷一样开了花。

她用来搪塞刘嬷嬷的敷衍话,怎么就传到了赵槃的耳朵里?

银筝……要不就是沁月……肯定是她们俩的一个……看来以后自己行事更要掩人耳目了……

阿弗这么一碰,赵槃眉间的耐心很快被她细微的神色耗尽,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疑色。

“没有准备,”男子重复了一句,语气渐渐地、缓慢地染上冰寒,“阿弗,那你存银钱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