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清灵光一闪,这……不就是那日骗了大小姐那位长得像女人的清秀小郎君吗?
但见她对太子言笑晏晏,太子挽着她的手,两人跟老夫老妻似的。
品清膝盖忽然腿软。
大小姐应该还不知道,她苦苦寻找的太子外室,那日生辰宴……早已跟她会过面了。
品清头皮发麻,一溜烟地跑回了将军府。
……
赵槃眸色一凛,冷冷问,“远处什么人?”
陈溟带刀追了过去,发现竹林中蹲着几只狸花猫。
赵槃把阿弗送上了马车,低低说了句,“走罢。”
阿弗坐在马车里穿了身小厮的衣服,还是那日她去将军府的那一件。
她本来也想喜欢柔软轻腻的裙子的,但转念一想穿小厮那身利落的衣衫更利于中途逃跑,便毅然决然地扮成了小厮的模样。
马车辘轳开始行进,阿弗舒了口气,准备把斗笠纱巾摘下来。
赵槃那略带冰凉的手指却止住了她,沉沉说,“戴着。”
隔着纱只能看见赵槃模模糊糊的虚影,不过男子那语气却是清晰地传进耳中,不容置否。
阿弗鼓了鼓嘴,“殿下,我为什么老要带着这个?热死了。”
赵槃不为所动地揉揉她的脑袋,叫陈溟递了个扇子给她。
谁要这破扇子……
阿弗嗔然握着扇子,她知道,赵槃应该是怕一个外室出门给人认出来,丢了太子的脸,所以才不叫她摘下面纱的。
本来带着也没什么,只不过她未免看不清一路的地形地势,溜起来多了层麻烦。
况且,昨日男子还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警告过她,路上有隐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