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侍妾好像不用这么麻烦。
她穿着累。
嬷嬷沉默地笑了下,不答。
这都是太子的意思,她们这群下人是不敢也无权过问的。
妆罢,嬷嬷将她送到西厢阁暖房,说道,“姑娘就在此等着便好。殿下处理完了事情便会来。”
阿弗懒懒地嗯了声。
她自然是不用去前院正殿的,也没资格去太子的寝殿。
不出意外,估计以后她的活动范围就是芳苑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了。
东宫不比别院,处处皆是规矩,门户更森严有度,她之前酝酿了许久的脱身计划不得不重新规划了。
好在身契和路引都还在她自己手里,许是赵槃一时没顾得上。不过她辛辛苦苦攒的钱就没那么好运,统统落在了扬州的那家小客栈里。
……她辛辛苦苦地攒了那么久,都被一场意外给毁了。
阿弗一时真是欲哭无泪。
然而有一失必有一得,她轻轻抚摸了下手上的红线冰玉。
既然赵槃这么大方把这个送给了她,她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
没过多时,赵槃就来了。
他穿着身常服,步履有些轻飘飘的,许是饮了些酒的缘故,平日那张雪色似的脸也染了微醺。
阿弗本来坐在卧榻上,闻他来了拘谨不安地坐起身来。
赵槃打量了她一会儿,见她穿着一身红烈烈的烟霞色,梳着妇人髻,竟尔冒出几分突兀的笑影来。
他手臂沉沉地搭在她肩上,浑浊的眼盯了她岸上,湿着声音说,“怎么板着脸?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