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以后赵璎和阿弗的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阿弗倒吸了口冷气,心中那股闭塞之感并没因赵槃处罚了锦屏而好多少。

她开始幻想,如果自己逃跑被赵槃抓回来,会不会也会被打得骨断筋折?

阿弗本来对脱身计划积蓄已久,因为这件事的威慑又犹豫了。

她不是对赵槃还有眷恋之心,而是真怕死。

还有刘嬷嬷、沁月、沈婵那些人……

可是向后,也是无路可退。

太子妃一旦进门,等待她的也是一条白绫。

阿弗彻底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中了。

赵槃见她若有所思地站在门口愣着,有些散漫着说,“刚才咬我那股豪横劲儿哪去了?”

阿弗闻声才如梦初醒,低下头来。

他瞥了她一眼,手里撕弄着纱布,“过来给我上药。”

阿弗木讷地走过去,声细如蚊,“要不……您找个太医来吧,我、我……”

“你不会上药?”他没好气地质问了一句。

阿弗摇摇头,不敢再多说,手忙脚乱地就拿起了药膏和纱布。

她本来就惊魂未定,药膏的清香和男子身上的淡淡的男性气息混合在一起,弄得心脏砰砰地跳,药膏抹了好几次也没抹好。

他俯下身,贴着她耳畔,凉凉道了句,“……这是怎么了?莫非阿弗只会在外人面前对孤凶?”

阿弗蓦然抬起头,发觉赵槃唇角弯起了个弧度。

可他又不像真在笑。

阿弗把他手上的纱布结系罢,抿了抿常唇,沉沉地服了句软,“奴婢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