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烦躁,“什么盛林!”
“还有哪个盛林,就是你跟的那个富商呢?”
“不知道!”
“那你怎么出来了?”
“逃出来的!”
景峻看见了阿弗身上的银票和身契,一路上盘问不休。
阿弗禁不住他拖累,这才跟他说了,从来没有什么盛林,盛林的真实身份是太子,盛林这两个字不过是微服时取来掩人耳目罢了。
“太子!”景峻惊得差点把肠子吐出来,面色白得不像人色,“太子……阿弗,你招惹的居然是太子!我本以为他至多是有点身份的富商,他、他居然是……阿弗,咱们这回完了!”
他之前在心里盘算已久的、要带阿弗走的豪情壮志,一瞬间颓废了。
他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拿什么跟太子斗?
阿弗念着景峻刚才救了她,吐了口脏水,急声道,“我现在要去城北江滩上的木屋去找个人,你若愿意跟我就跟我走,你若不愿意,咱们趁早分头走!”
景峻被这么一激,倔强地挺直腰板,“我回京城就是为了你,当然要跟你一道走!”
阿弗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跑路这件事,原是人越少越少,就这么让景峻跟着,好像不大合适……
但景峻纠缠不休,她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景峻急急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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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存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沈婵跟阿弗约好的地方在一座小山上,那里有个木屋,她们这次就打算在那里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