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赵槃眸色染了一层雾,湿漉漉地看着她,滑着她的脸颊,那般温柔那般和缓跟他们一起醒来的日日夜夜一样,“敢逃跑的,你是第一个。”
“赵槃……”她真哭了,喉咙酸涩地喊着他,“放开我!”
赵槃提高了音调,“我要是不放呢?”
阿弗咬着舌尖,“那你也休想得到活的!”
赵槃朝外面望了望,附身在她耳边,“那你的那位竹马呢?他怎么办,也不要活的了吗?”
不等她回答,他又低沉地说了几句,“沈婵呢?还有……那个姓刘的嬷嬷呢?她总要颐养天年的吧?阿弗,你的一句话,可好自私。”
阿弗目眦欲裂地瞪着他。
“你无耻!”
若非双手被钳制住,她真想打他一耳光。
“是你逼的。”他收起散漫,蓦然冷厉起来,“孤可没什么耐心再陪你玩这猫捉鼠的游戏。今日你要是不回去,便不回去,孤自会找了旁人替你受着。不过,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可想清楚罢。”
说着他放开了她。
阿弗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泪水像决了堤一样爆发出来。
景峻还像狗一样被卫存押在外面,还有沈婵、刘嬷嬷……她的死穴都被他牢牢捏在了手中。
卫存那把冷刀说话就要落在景峻脖子上。
“等等!”阿弗捂住了脸颊,终于还是认了栽,“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赵槃冷嗤了声,“阿弗,你可要想好了。跟孤回去,以后,你别想再踏出房门一步。”
“我想好了。”阿弗眼神明厉而清明,哽咽地说出了戏文话本上那句经典的话,“……你得到我的人也别想得到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