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蝶翩跹其中,夏末温凉的风吹在脸上,稍微把她心头的郁结吹散了些。

银筝跟她讲着,说是园里的花草都是太子殿下精心命人挑选的,有一定的药效,连花草上的露珠都可收集起来,来年过冬充作煎茶的炉水。

银筝又说,“殿下原本只喜林树,是不喜欢这些矮矮的花草的。既然姑娘喜欢,便叫人一概移植了来。”

阿弗坐在小秋千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荡着,轻声说,“移植?他问过花草愿意么。”

银筝恍若没听清,“……什么?”

阿弗转移了话题,看向不远处,“那一盆小黄花,是不是叫蟹黄星?我记得花瓣能烹汤喝。”

银筝笑道:“可不敢烹汤喝。姑娘,那盆花不是寻常的蟹黄星,生性阴寒,闻着气味有凝神静气之效,若真喝了,女子会伤身的。”

阿弗故意追问,“怎么个伤身法儿?”

银筝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但是中药草都是相生相克的,若是蟹黄星配上了什么与它五行相冲的药草,说不定会吃出毛病。”

阿弗从前是靠采药为生的,对于各类的花草的效用,不用看医术她也是精通一些的,不然当时也救不回来赵槃。

就拿蟹黄星来说,她就知道有好几种花木与这东西犯冲。

配个药在赵槃面前假死不难,难的是如何弄到药材,又如何让赵槃相信她是真的死了。

阿弗不知道赵槃懂不懂医理,瞒过他的眼睛可不简单。

可是要等赵槃厌倦了她,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况且,即便她被厌倦了也不一定能等来自由,等来的很有可能是一条白绫。

思来想去,阿弗猛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一件事。——那条关于卫国的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