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雅席,那两个男人便开始谈论些她听不懂的话。

酒过三巡,新房里隐隐的哭闹啜泣声还是没停止。

阿弗拉拉赵槃的袖子,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想喝酒了。您能让我去新房看看沈婵吗?”

赵槃似有微醺的醉意,神志却还是清醒的。

他皱了皱眉,“不行。”

阿弗恳求道:“殿下……”

赵槃轻轻指着她,“已经答应你出来了,你是不是有点贪心了。”

若是叫这两个女子碰上了面、再演一出逃之夭夭的戏码他可上哪找人去?

宋机此时醉得更厉害些,伏在桌子上,含糊不清地说道,“对,殿下说的对、、你你、我我……我是新郎官!都还没入洞房呢,你这小姑娘家怎怎么能去……”

阿弗不理会宋机,专心求着赵槃。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醉酒的缘故,拒绝的口气好像不太严厉。

阿弗柔声说道,“殿下,我只是去跟沈婵把话说清楚。以后再也不跟她来往了。我和您,以后都做‘闻琴解侣神仙佩可好’?”

她是个孤女,认的字不多,诗更是一句都不会吟。刚才听宋机这么说,仿佛是句夸人的好话,便给记下来了,此刻正好用来讨赵槃的欢心。

只不过火候不够,记得不牢,把侣和佩两字都给弄颠倒了。

赵槃嗤笑了声,捏捏她精巧的耳垂,醉眼朦胧里看着这么个念诗的阿弗,着实是有点别样的意思,比平日里那副沉闷死板的样子好多了,甚至有点可爱。

神仙侣。……世界上就这么一个她,最可爱的,最令人倾慕的。

他要娶她的吧,他以后一定要娶她。不管什么身世地位,他也想要这样一个洞房花烛,和她的。

赵槃带着点迷离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