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本就是浓长而又黧黑的,此刻长发半散着,清俊的脸庞垂了几丝墨色的发,更显孤峻神朗。
阿弗拿篦梳在他柔顺似瀑的发丝上一下一下地梳着,忽然觉得他有点过分秀气了,遮去那双沾着寒芒的眼,简直比她还像女郎。
赵槃忽然握住她的手,“想什么呢?”
阿弗啧啧,诚恳地叹了句,“殿下,如果您不是太子,是个平民百姓家的美少年,走在街上可要小心了。”
他回头,“小心什么?”
阿弗歪歪头,“小心被人强抢了去。”
他笑,温然拽着她的手,把人拽到了跟前,直接把她抵到了铜镜上,铜镜被撞得摇摇晃晃。
阿弗嗔怪道,“殿下,您还让不让我给您梳头了?”
赵槃嗓音缱绻,“那阿弗,你抢吗?”
阿弗觉得他很快就要吻到自己了,心如擂鼓,“我……?我的话,要是我有权有势,我就抢。”
赵槃又笑了。
他俯身轻啄了她好几下。
阿弗有点心虚,她其实还有半句……就跟你抢我一样,我也让你尝尝这难受的滋味。
银筝等人在外面守夜,见太子已醒,便紧忙地服侍着。
阿弗趁机从赵槃的桎梏里逃开,大喘了好几口粗气。
她越发觉得赵槃真的是软硬不吃,你骗他没准还可能被反骗。
这就是……太子的自我修养?
……
第二日头上,退婚书早早地送到了沈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