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道,“我今天是心平气和地来找你的。我已经备好了车, 咱们去隔壁的茶楼好好谈谈?”

阿弗揶揄, “你想把我骗出去,然后找个荒郊野岭杀了?”

沈娴一愣, 苦笑,“我倒是真想那样。但是如果我那样,可能就真的嫁不了他了。”

阿弗摇摇头,“你好像还是没有给我一个必去的理由。”

她跟沈娴已经过了好几个回合的招了, 对于这种不疼不痒的小伎俩, 她早就腻歪了。

沈娴抬眸, “如果我说, 我有让你脱身的办法呢?”

……

梨笙茶楼。

说书人正口若悬河地讲着劈山救母的故事,围观的人群时不时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沈娴要了二楼靠窗的雅间,又命店小二随意上了壶淡茶。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阿弗坐在她对面,低头拿勺子搅着瓷杯里的茶叶,“我不能离开太久,被他发现会很惨的。”

沈娴喝茶比阿弗要优雅许多,她以袖掩面,静静地啜饮了一口,才冷嗤道,“你这是跟我炫耀吗?”

阿弗白了她一眼,“如果你觉得是的话。”

“我知道,因为前些日子的事,你还在恨我。”沈娴放下茶杯,“其实我跟你没仇,我也不是天生的恶毒。遇上太子哥哥之前,我连一只蜗牛都没伤过。”

阿弗淡淡嗯了声,“沈小姐是跟我没仇,却害得我差点受刖足之刑。”

“我不觉得我比你差。”沈娴没理会她的讽刺,“你胜过我,只不过是因为你先认识了他,他一时对你还有兴致。可是平心而论,像你这种身世的女子,是做不了他的正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