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杀你。”他眼中无澜,说,“但是,这也是最后一次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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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疑心到了沈家,却又没直接去问责沈家。

他叫宋机去挖沈婵嘴里的话。

沈婵当然不肯说,“那日我问过阿弗的意思,她是真的不喜欢太子,她有选择的权利,你们就不能放过她吗?”

宋机痛心疾首地道,“阿婵,你糊涂啊。你这么做是要害死阿弗啊!我问你,那日你给她的假死药,真的是假死药吗?”

沈婵顿时木然,“什么意思?”

宋机捏着太阳穴,“陈溟在阿弗的那间闺房里找到了一些粉末,那里面,可是含着足量的鹤顶红。你这是被人当了枪使。”

沈婵顿时面如土色,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假死药,鹤顶红?她那温婉大方的长姐……竟会如此狠心?

“快点告诉我她在哪!”宋机催促道,“兴许还有的救!”

沈婵悔恨不已,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过。她几乎一瞬间脱了力,嘴里只是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只是大概知道她在哪……驿站,顺着出城的驿站找……”

沈府那辆马车被找到时,车夫刚刚换过马,还浑然不知危险,就被锦衣卫一把扭断了胳膊。

再看车上却哪里有什么人,只搁着一块大石头压沉罢了。

锦衣卫将车夫踩在脚下,逼问道,“车上的人呢?”

车夫疼着嚎啕乱叫,只说他真的不知道——明明刚才换马时看人还在里面呢?

锦衣卫又厉声问,“她可吃了那药?”

“什么药?”

“再敢装糊涂,立刻送你上路。”

那车夫断骨处委实疼得紧了,不敢欺瞒,只得说那姑娘吃了药,满满一油布包的粉末,都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