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没有娘家没有靠山的女子, 平白坐上了这样万人艳羡的高位, 定然招来许多的嫉妒和非议。
虽然她只用当一年的太子妃, 但外人却不晓得这些内情。
东宫的下人们表面上敬重她,私底下却都晓得她从前是个连妾都不如的外室。如今登堂入室,定然是凭着些无耻的手段的。
想到这里,阿弗更感心神难安,想要撂挑子跑路的念头又隐隐约约地浮上心头。
她又翻了个身,过一会儿又翻了个身,辗转难眠。
身旁的男子轻轻按住她的手,“阿弗,你再折腾下去,可能我明日就上不了朝了。”
把他吵醒了?
阿弗弱弱道,“啊?对不起殿下。”
赵槃把手轻轻搭在她肩头,好像一道无形的桎梏似的,弄得人不敢再乱动。
“快睡吧。”他含糊地拍了两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阿弗听他这么说,略略有些难为情。
她的心思就那么容易被看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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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时,按照礼数,太子妃要比太子先起。
太子妃要提前穿戴整齐,佩好九树九珠的冠,然后命下人备好太子的朝服衣冠,待太子净脸净手之后,服侍夫君更衣。
这样的规矩之前阿弗都和银筝打听过。
她不想惹人非议,所以故意掐着时辰早醒了约莫半个时辰,想把这一切做好。
可赵槃显然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阿弗起身刚发出细微的一点动静,那人就被吵醒了。
他伸出手来勾着她的背,又把她重新揽回丝被之中,低柔微哑地问,“今日怎么如此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