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机是个爱热闹的人,宫宴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他。只可惜沈婵却来不了了,沈兴兴风作浪之后,沈婵就相当于是罪臣之女,虽免去了刑罚,却不能再轻易抛头露面。
阿弗听说沈婵没来,略路有些失望。
皇后是个四十多岁的华贵妇人,长了双斜飞的丹凤眼,跟前世那副凌厉的样子一般无二。
赵槃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阿弗随着。只不过她要更庄重些,新妇初见皇后,须得行那叩首的大礼,“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虽不满她这太子妃,却也不能当着太子的面为难她。严肃教训了阿弗几句,无过于侍奉夫君绵延后嗣之类的话,阿弗也就不疼不痒地听了。
入席之后,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弗身上——谁都知道她是个大婚日跑了的太子妃。
然赵槃神色清冷,那些人虽心存疑虑,却谁也不敢说嘴半句。
宋机奔过来敬赵槃的酒,见了阿弗,不禁殷勤地说了句,“太子殿下,太子妃,小王有礼了。”
赵槃咳了咳,“别来这套。”
宋机微笑,“多日不见,阿弗姑娘竟已是太子妃了,也当真是平步青云。小王恭喜殿下和太子妃伉俪百年,连理永结。”
阿弗挽着赵槃的手臂,礼数周全地问,“晋世子安好。不知世子妃近来如何?”
沈家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她最担心的就是沈婵,偏生还见不到。
“太子妃问内子?”宋机扬唇一笑,“内子好得很。近日来身子爱累,脾气不好,还喜吃酸的,小王便没叫她出来。太子妃莫要怪罪。”
阿弗轻轻挑了挑眉。
身子爱累还爱吃酸……瞧宋机这意思,沈婵莫不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