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有孕了。

明明这几个月以来,都跟赵槃同房不多,怎么就忽然有孕了……不是说她体寒难以生子吗?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银筝听罢欣喜若狂,阿弗强行心神,叫银筝千万不要声张。

银筝道,“瞧奴婢欣喜糊涂了!这会子外面不太平,您有孕的事确实不宜声张出去。等太子殿下回来,一定会高兴坏的!您放心,我和沁月定然把您照顾得好好的!”

阿弗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和银筝想的不一样。有身孕的事情,万不能叫赵槃知道,否则他定拿这个孩子困住她,一年之后也别想走了。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瞒得住一时,等月份大了,她又如何能瞒得过去……

难道她又得铤而走险,趁着小腹尚且平坦先行逃之夭夭?

……赵槃身在远地,没人看着她。她若此时走,倒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外面兵荒马乱,又是那样地危险。

阿弗一时拿不定主意。无数个待解之疑深深困扰着她,叫她浑身都不舒服。

自从那日大夫来过之后,阿弗便日日夜不安寝,食欲缺缺,晨起的时候还总是干呕。

银筝等人看在眼里,都知道阿弗的身子原本是孱弱的,有孕了便更加娇气几分,倒也悉心照顾着,不敢耍懒。

又过了几日,淮南王在朝堂之上公然殴打言官,对立储之事多有不满。

京城更加动荡,传言说太子在东南已经中了淮南王的埋伏,重伤垂死,皇后之幼子赵琛马上就会被立为新储君。

银筝和沁月等人听到这些风声,惦记着阿弗有孕,唯恐这些乌糟话会污了她的耳朵,便瞒了下来没跟她说。

下午,皇后的人找上门来,请阿弗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