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欲误了军政国事,也不肯负了心中之人,唯有用此法。

她在那里,便是死阵,他也会去。

饶是樊将军历经沙场,却也被这阵仗惊得说不出话来。

……为了那女子,他居然连万人之上的太子都不当了?

“殿下!”樊正目眦欲裂,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赵槃眼神静穆,如山川中锐利的闪电。

“册宝奉于军帐,如太子亲临军中。”

他最后撂下一句话。

疯了。

樊正浑身发颤,那个自己一手看着长大、奉若神明的太子殿下,彻彻底底地疯了。

……

东南边境与京城相隔甚远,淮南王此次又是有备而来,跟皇城的羽林卫好一阵厮杀。

本来双方实力不相上下,但淮南王率先在皇城中放了一把大火,叫羽林卫们自乱阵脚,淮南王的叛军们再趁虚而入。

赵槃日夜奔波,披星戴月,到皇城门口之时却还是晚了。

他一到城门就遇见了淮南王。

“够胆气。”淮南王皮笑肉不笑,“赵槃,你手里无一兵一卒,孤身一人就敢来送死,不愧是当了占了多年太子之位的人。”

赵槃亦冰冷地一笑,“多谢夸赞。”

他手里当然是有士卒的,还是整装待发的将士,但那些将士只能为了公事而流血厮杀。

他此番提前回来,论情论理,都是为了私事。

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因私废公。

“你觉得我杀不了你?”

淮南王看不惯赵槃这副孤傲清冷的模样,怒然之下,手中的长弓连发三支,箭箭对准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