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忍住喉中阵阵干呕之感, “我真的吃不下去。”

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她吃什么吐什么。

按理说她的月份尚短,不该有如此严重的害喜之症。可她身子本就孱弱些,此番又经历了这样大的变故,才使得她多少有点厌食的征兆。

银筝欲言又止,“姑娘,要不咱们就好好听话……回别院去吧?”

阿弗在这里又帮不上忙,回到别院,眼不见心为净,她可能还能好受些。

况且拖延也没有用,就算太子殿下醒了,也会把她送到别院去。

阿弗也明白银筝的意思。这短短的几日她没少受人白眼,大家好像对她都很愤怒,也不太看得惯她。

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愿意。

别人是别人,赵槃是赵槃,她就这么走了,终究会良心不安。

“明天就走。”她说,“让我再多等一天。”

……

午后,阿弗蔫蔫耷耷地喝完了稀饭,瞥见宫里的太医刚走,便想趁着没人去瞧瞧赵槃,不料刚到门口就遇见了陈溟。

陈溟仍然对她不冷不热,她问一句,陈溟便答一句。问到最后,阿弗都不好意思再进去了。

她刚要悻悻而返,就听陈溟低声说,“要进去的话,就请悄悄的,看一眼就出来。不要惊了殿下安眠。”

阿弗心头微亮,苦涩地笑了一下。

屋内暖流扑面,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乍地闻来很是好闻。

虽然陈溟说看一眼就出来,但阿弗总不能真的看一眼就出来。

她来到赵槃榻边,熟练地在之前的那个小位置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