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脂粉,今日他身上沾的是这种味道,明日说不定就换了另一种。

赵槃脸上挂着恬淡,伸手揉了揉阿弗蓬松的头发。

姑娘确实可爱得有几分傻了。

他正了正神色,重新把她拉了回来,搂在怀中。

“不用猜了。”他说,“佳人就是你,从来没别人。”

他常常这么搂着她,把心跳都贴给她听,她怎么就听不见呢?

若不是她在大婚那日跑了,他焉用得着费力气补办一次?

她欠他的洞房花烛,到现在也没还。

不过他也不急。他只是私下里想着,等一切都平息了,等阿弗把孩子生下来,再风风光光地补办一场婚礼。

他既爱她,便不必藏着掖着。公诸于天下,一定是要的。

人生那三件乐事……一来他生在帝王家,金榜自然不必题名,二来也没什么故友,只剩下洞房花烛夜了。

只剩下她。

阿弗一阵懊恼,觉得自己又被耍了。

赵槃想要办婚礼来折腾她自然也由他,可是……他好似还没解释衣衫上的脂粉香是怎么回事。

阿弗淡淡哼了一声,“啊,想娶我呀。就这么简单吗?我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赵槃几乎不加思索,“那就强娶。”

阿弗沉着嘴角,“你现在已经了。”

赵槃不紧不慢地露出点笑意来,斟酌说,“如果你觉得亏欠的话,也可以提一个条件。不过娶是一定会娶的。”

阿弗眯了眯眼,便挑了个最苛刻的条件说。

“娶我也可以,但是我有洁癖。你一辈子都不能碰其他女人,连闻一下脂粉气也不行,无论是妾或是通房,抑或是什么高门贵女。如果你违背了这个条件,被我发现了……”

她偷偷瞥着他的神色,咬了咬牙,大着胆子说,“我会……留下一纸休书给你,自此与你永不说话。我的孩子也会自己带走教养,永不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