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宫里受的一点小伤。”他拖着尾音说,“你不用担心,没有什么大事。”

阿弗自然不大相信。

他可是太子啊,谁能把他怎么样。

若说能把赵槃怎么样,除了皇帝应该没有别人了。

阿弗若有所思了片刻,眼底的浑浊才渐渐退了。

她心下重新恢复清明,这才看清她现在这个举动……略微有那么一点僭越无礼。

她懊恼地瞧了瞧赵槃,对方一双妙目也正别有意味地盯着她。

刚才她做出那番冲动的举动全凭着一股无名火撑着,此刻无名火泄了,她感觉身子软软的,什么豪情壮志也没了。

阿弗唇瓣轻颤。

僭越了僭越了。

……也不知他生气没有?

阿弗浮现点悔色,迅速从他身上退下来,忙不迭地站到了地上。

“殿……呃,你恕罪。”

赵槃心口微微起伏,理了理衣襟才坐了起来。

他神色过了好久在落定下来,模糊地夸了一句,“嗯。能耐了。”

“你也挺不安分的。”她小声反驳,“殿下,以后你在这儿吧,我出去干活,应该也能养你。”

赵槃一瞬间的晕眩,再次困惑地眯了眯眼。

“什……么?”

阿弗狐疑不定地眨着眼,却不敢再说话了。

赵槃掠过阿弗。

他没听错吧?

她那些奇奇怪怪的理论真是越来越叫人不理解了。

赵槃夺过她绞着衣襟的手,阿弗倏然沉了沉嘴角,“我都道歉了,你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