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怔怔抬起眼,望见他卷起的袖子上还挂着几颗水珠,灯光暗影下,莫名多了几分狼狈的感觉。

她心里原本是极为忐忑不安的,见状却又忍俊不禁。

……这样的赵槃,比之那冷酷严肃的模样,第一次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

平民夫妻,丈夫偶尔给妻子洗一次脚本来也没什么。

可赵槃是太子,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她无论如何也消受不起。

阿弗蓦然冒出个十分荒诞的念头。

她知道这么比喻不太妥当……可赵槃这么做,算不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阿弗傻笑了一下。却又忽然想起宋机对自己的评价——寡淡。

额,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石榴裙不石榴裙的。

赵槃见她发愣,心知这姑娘又在胡思乱想。

阿弗是有点小毛病的,却不在脚趾上,而是在心思上,比别人多了一窍。

原本就是个平平常常的举动,她总是喜欢多想。

赵槃轻轻嗤笑了声。

不过,怎样都好,怎样也都是可爱的。

他是想告诉她,他在她面前仅仅是丈夫而已,可她就是不信。

阿弗脸上红得跟煮熟的蟹子似的,想来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还没缓过神来。

算了……赵槃发了点怜悯心,他就不逗她了。

赵槃转过身来,刚踱到门边,便听得身后一声细语轻如落针。

“谢谢你……子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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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机那日在外面淋了秋雨,回去又和沈婵大吵了一场,没过多久便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