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那些男人本身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怕吴申再来纠缠,她一介弱女无法抵抗, 会伤了她的一双儿女, 所以找个男人傍身罢了。
左右她有的是钱, 可以用钱做诱饵,挑个乖巧又老实听话的, 摆在身边,震慑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
一上午的时间见了几位公子, 她都不甚满意,不是歪瓜裂枣便是臭毛病太多, 叫人看着就心烦。
她现在是挑男人,不是男人挑她,跟花钱雇个长期护卫也差不多,自然不能将就。
刘媳妇见她要求着实苛刻了些,便劝道,“妹子, 差不多得了。你既不想嫁去吴家, 方才的李公子就很好,家中妾室不多, 也不会打老婆。咱们女人就图个安身立命,似你这般失了丈夫的娘子,不趁着年轻好好嫁个男人,将来老了, 可还能依靠谁?”
阿弗漫不经心地听着, 手里的一朵绒花被她撕得稀烂。
她冷淡地乜着眼, 却不想将就。
世间只有一人能让她将就。那个人把她捧在手心里, 把世上最明亮的珍宝都戴在她头上。
现在那个人虽没了,但被宠爱的滋味却永远留在心间,铭记不忘。
她洒洒脱脱,不会为了安身立命四字,用那双他握过、吻过、精心养的嫩手,委身去伺候那些别有用心的臭男人。
刘媳妇叹道,“妹子,你也真是傲气嘞。你以前的那汉子,到底是什么样?”
阿弗嘴角抽搐了一下,傲气?
前世今生,她总是唯唯诺诺低微恭顺,如今竟也被人说成是傲气了。
想来是有赵槃在她身边,她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做一个女人、做她自己。没了他,她那些任性的举动便被称作是傲气了。
他们眼中,女人最重要的是安身立命。
……也确实是。
阿弗勉强弯弯唇,眼眶子深处,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略略深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