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溟摇摇头,恨然道,“都是些为富不仁的家伙罢了。”

阿弗沉默。陈溟没什么弯弯绕子,想来是真不知道。

陈溟也算是熟识的故人了,他这些年又黝黑消瘦了不少,阿弗问他之后的打算。

陈溟愧色道,“陈某惭愧,没能保护好殿下,愿一生守皇陵赎罪。”

阿弗心里忐忑不安,隐隐有一个念头,但并不确定。

她试着跟陈溟说,“……陈大人,你相信死人会复生吗?”

陈溟恍然没听见似的,“什么?”

阿弗讪讪地笑笑,见陈溟眼中那种疑惑又费解的光,后面的话终究没说出来。

当初赵槃溘然长逝的时候,她就觉得许多地方不对劲儿。

加之之前诸多疑点凝结在一起,她越来越能感觉到那个逝去的人身上的强烈气息。

一次两次是巧合,不可能次次都是巧合。

而且她从不相信巧合。

……

三月初五日,天朗气清。

乍暖还寒,河畔垂柳依依,微醺的光芒洒下来,给周围的一景一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和风细细,纸鸢纷飞,是北国一年中最灿烂明媚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