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始终如一的神色带着深藏的温柔,那一度灰暗的眼眸如山涧明亮的湖泊。

是他。

赵槃朝她伸出手,亦温情地唤她,“阿弗。”

窗子蓦地开了,似是一阵风吹来,阿弗几乎是迎着那阵风,冲向了他的怀抱。

她死死地抱着他,撕着他,打着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又痛又欢喜地在他怀里打滚,使劲咬着他的衣襟,吻着他的头发,狠狠地发泄那些曾经叫她崩溃的痛苦。

赵槃大病初愈,被她吻得上不来气,却依旧宠溺地迎合。

三年了,他又何曾不是每一分每一刻都在疯狂思念着她,想她的人,她的嬉笑怒骂,她身上的每一丝味道……他爱她,比她爱他还更疯狂地爱。

阿弗终于精疲力尽,圈着他的腰哭起来。

“你这个负心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和孩子等了你多久,你为什么才出现,为什么……”

赵槃爱怜地把她桎梏起来,身影全然将她笼罩,柔然吻她脸上的珠泪。

“阿弗,阿弗,阿弗……”他也只有像她一样,不厌其烦地唤着她的名字,才能稍解心底那沉寂了三年的巨大爱意。

阿弗忘情地享受着。

她恨不得找个金丝笼子,像养金丝雀似的,把他给关进去,上好锁,盖上布,再藏到深山中,藏到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地方去。

他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珍宝,独属于她,永生永世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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