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了。”池岁不想再听什么双手都揣在兜里,出门关门,声音都放得极轻。
楼下二楼,屋子里的光是昏暗的,没有打游戏的声音,也没有调侃观众的声音。里面似乎没有人的样子。
池岁捏着袖子里的手机,走到二楼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更加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等出了那栋岁月久远的烂楼,池岁左右看了看人,才敢将袖子里的手机拿出来。
开机解锁,一边刷着一条一条的白舒语发过来的关心的话语,一边朝着离这里最远的副食店走去。
也许是没有经历过池岁长大的这一过程,白舒语女士的关心总是在一些奇怪又偏离的点上。同池岁说话,不像是母子,更像是对待一位尊贵的客人。
热络的话语,经过字字的斟酌小心,变得更加的疏离。
池岁每一句都看了,然后一字未回。翻到好友申请,看了一眼就给通过了。
刚想息屏,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白为年:刚回家?
许是为了工作方便,白为年的昵称就是本名。
池岁再看了几眼现在的时间,工作的人这个时候会一直盯着手机看他通没通过吗?
白为年:不回消息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尤其你已经看见了。
池岁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烦躁这种被人看穿的感受,下午删信息的时候是,现在也是。更不想承认的是,这会是在别口中被称为,兄弟之间特有的联系、血缘的感应。
白为年:你在想,你讨厌被我看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