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也去停车。
不过,很快,她就险些被地下停车场那些豪车闪瞎了眼——
那儿简直是一场豪车宴,平时路上不多见的车全部跟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堆在那,五光十色,炫目拉风。
而其中最壕无人性的,是季远。
他居然把直达电梯旁的一整排停车位都买了下来,一整排啊,粗粗看去,大概有三十多个;而这三十多个停车位,现在基本都停满了,而停着的每一辆都看上去都像是用钞票镶的,布加迪,法拉利,科尼塞克……
沈双还在其中看到了之前撞过的蓝色阿斯顿马丁,当时还觉得酷炫拉风的阿斯顿马丁,夹在一堆跑车当中,一下子就泯然众车了。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则得益于每个停车位上悬着的指示牌,而那一排车位上的铭牌,全、部、都、印、着、季、远、的、公、寓、号、码。
沈双:……
她算彻底明白,那一晚送给她的那套公寓对季远的意义了。
两辆车。
千牛一毛。
算个鸟。
就这样,他还能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哄着她:好像她占多大便宜似的。
沈双想着,忍不住一打方向盘,任跑车一个华丽的甩尾,把副驾驶座上人事不省的男人甩到窗玻璃上,才将跑车倒进唯一空车位。开门,绕到副驾驶,看着脑袋被甩了下、还能继续睡的男人,踢了踢:
“喂,醒醒。”
男人没醒,侧脸对着她,睫毛长长,睡得挺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