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个头稍矮,腰系彩带,手腕揽有一对玉质晶莹剔透的玉镯,一根墨绿木簪束发,
二人皆一袭雪白道袍,不沾一尘,宛若神仙眷侣。
李坚秉携大供奉姜阴以及另外两名实力不过内力境的李家人将两位出身玉清门的仙师迎进门。
与往常那副稳操胜券,运筹帷幄的娴淡不同,李坚秉一张褶皱老脸上挂满笑容,一口一个古仙师,钟仙师,看上去极热情。
两位站在人堆里扎眼的仙师亦没有倨傲,眉眼带笑,江湖把式地拱手相待。
往日眼高于顶的两位童男玉女之所以如此,非是多看得起垂垂老朽的李坚秉,而是看在身处上水宗的李长云份上,
甭看俩人足以在此处耀武扬威,装模作样,但自家人自知自家事,他们身上虽有世俗难见,颇有灵韵的法宝护身,仗着练气士体内精纯真气蔑视天下所谓的江湖外劲高手,且能与沉浸化境多年的掰掰手腕,
但归根结底,俩人仍未捅破那层入超凡的窗户纸,比于已入一品境的天之骄子李长云不知要差多少倍。
对待李长云家族,自不敢托大。
古姓少年坐于厅堂客首座,温润笑道:“李家主,我师兄妹来前,师傅叮嘱我二人一切以李家主马首是瞻,
李家主但有吩咐我师兄妹二人只管去做便好。”
李家每年派人往玉清门供奉的人间顶级奇珍异宝不少,已颇含灵韵的玉石灵木、千百之中难见一缕的金银蚕丝、深埋地下不计年,价值不可计量的残损符箓等等。
买卖进出,玉清门礼尚往来,庇护李家。
李坚秉捻捻胡须,眯眼笑道:“不敢驱使两位仙师,我李家一切以两位唯命是从才是。”
寒暄几句,李坚秉才神色肃穆道:
“古仙师、钟仙师,前两日生意遭贼寇袭创,好在受损不大,
之后负责一地驯兽园的蔡家蔡州又为人所杀,小老儿嫡子李雪松亦惨遭不幸,白日遇害。
小老儿怀疑有甚么人针对,因此请来两位仙师擒拿贼寇,防患于未然。”
古星洒然一笑,浑不在意,“李家主,无需担忧,我家师妹自小修习的术法中有粗糙寻觅人踪迹的奇门,待会便寻一寻杀雪松的贼寇踪迹。
雪松是个好孩子,听话乖巧,天赋也好,往常师傅还说,等闲暇时,手下雪松,做我们师弟……”
“哎,李家主节哀。”
李坚秉勉强一笑。
古星豁然一身,“我与师妹去寻贼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