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哈哈一笑,这小子说的话那不都是上次与江武夫饮醉后的言语么?
倒是学得快、记得清。
卫景听着耳旁竹音絮絮叨叨,再弄来一壶酒,自饮自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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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木玉石阁。
卫景背着一有银有票的褡裢包裹,跨门而入。
大恒纸币‘恒币’早已通行全国,且信誉极佳。
傅伯玉起身来迎,笑道:“卫兄,许久不见。”
卫景应允,“傅兄,贵店那块玄霜木,标价四千五百两纹银,如今我凑得数,还望你如前言,卖于我。”
傅伯玉叹口气,苦笑道:“那块颇具灵性的玄霜木,乃是小店镇店之宝,本是不会出售,
不曾想卫兄果真凑来如此多银钱。”
“不过我明日便要自乐南离去,便当作与卫兄的离别之物了。”
卫景一拱手,“多谢傅兄。”
“傅兄要离去?”
傅伯玉点点头,“卫兄,近些时日乐南不太平,并且我在乐南之地已待了不短时日,到了该离去之节了,
家中父母亦多有催促,望我年关前回至家中。”
“卫兄,这段时日也当小心些才是,听闻城中已有数起当街行凶者,
听闻那些人行凶杀人后,仍大摇大摆往来城中,官府亦无可奈何。
想来身份煊赫。”
随即,傅伯玉递给卫景一张腰牌,“卫兄,我奇木玉石阁在大恒多有分店,我看你乃爱木之人,往后持此腰牌,来我奇木玉石阁买卖,可便宜一成。”
这是在为自家楼阁招徕生意呢。
卫景含笑收下,与傅伯玉寒暄几句后便告辞离去。
傅伯玉身后一直不吭声的老者道:“公子,要不我跟上去瞧瞧?”
傅伯玉洒然一笑,“不必,咱们是生意人,开门生意往来即可,何必探究人家跟脚?
不过卫兄初时寒酸不已,银钱不多,之后来阁中数次,银钱却屡次增多。
数月之间财富便高达数千两,想必是位江湖人,近些时日乐南动荡亦多与此人有关,
毕竟杀人放火金腰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