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发的暗器,速度极快,又是这样近的距离。陆清衡全无防备,绝不可能躲开。
——!
下一刹那,师怀仁手腕剧痛,袖中的弓弩已落入了陆清衡的手中。
“你……”师怀仁愣住了。
显然,陆清衡……早有防备。
“师父,显然是在骗我。”陆清衡一手捏着师怀仁的手腕,一手缓缓地摩挲着手中的弓弩,缓缓道,“若只是为了复活师娘,为何要遣弟子与白竹在临厉下蛊?被我断了手的师弟,当正是在临厉放蛊的人之一吧。”
“若只是为了复活师娘,师父又为何要着力于将中蛊者变得力大无比,富于攻击性?”
“师父的说法,处处不通。”
“而师父也知道,既已失去了我的信任,您真正的目的,所有的证据,我都必然会找到。届时,您绝不会是辞去门主之位那般简单。您的声名,您的目的,您本人……都会非常不妙。”
“所以,我想,您也许会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毕竟,只要我不再活着,便没有人会对您有威胁。”
陆清衡单手折断了手中的弓弩。
陆清衡循着气息,用已没有眼球的眼睛对着师怀仁,仿佛是在看他。
“没想到,师父真的做了。”他的声音静静的,缓缓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师怀仁心知不妙,欺他眼盲,骤然发难,同时开口唤人。
然而,最终,他的声音未能离开他的喉咙。
陆清衡仿佛根本就没有盲。他的手比闪电更快,骤然扼住了师怀仁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