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纱看着他痉挛抠着掌心的手指,手腕上戴着管制的电子手铐,早已没了她给他的头绳。
他哭着,不受控地出现应激反应,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他现在这个状况太糟糕了,注射了太多镇定剂,麻醉无法消退,令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出现了不受控的应激反应。
像个犯错的小狗,害怕主人的责罚,不受控地颤抖。
太糟糕了,这中心塔里的每个非人类都被这样对待,过量的镇定剂,监禁管制,电击惩罚,这就是亚兰的正义之道。
她不在意其他非人类,可她的小狗快要崩溃了。
她起身走到床头,“咔哒”一声将房间里的灯全部关掉了。
这个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所有的光源来自于明晃晃的冷光灯。
光灭了,整个房间陷入漆黑之中。
黑暗会让他觉得安全,寂静会让他觉得安稳,拥抱会让他暖和起来。
乔纱站在病床边,从背后抱住了他,贴在他颤抖的脊背上,用流着血的手握住了他自残的手,一点点抚平他痉挛的手指,和他十指交握在一起,对他说:“我知道了,容隐。”
他颤抖了一下,在她的拥抱下一点点安静下来,他的掌心渐渐有了感觉,不再是麻痹感,而是温热的触感,她掌心是热的暖和的。
他眼泪挂在眼睫上。
“你弄丢了头绳,你梦见了和别的女人zuo 爱。”她在他耳边低低轻轻地说:“哦不,不是梦,是你曾经确实深爱过另一个女人。”
他听见那两个字,浑身电击一般麻了一下,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她会生气、会和亚兰走,对不对?
“这是很该罚。”乔纱用手指捏住了容隐的下巴,将他的头扭到了一边,低头咬在了他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