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好过。
顾寒州也精疲力尽,甚至还轻度发烧,请了家庭医生查看。
吃了药吊了水,但是依然不见好,甚至有恶化的趋势,从一开始的低烧,到高烧不断。
以至于最后陷入昏迷。
医生也急得团团转,说他过劳损,身体这段时间消耗太大。
这段时间,一直是顾寒州撑着言家,立于风口浪尖,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许意暖第一次看他病成这样。
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面色浮现病态的潮红,额头一茬一茬的冒汗。
许意暖吓坏了,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他身体像是个巨大的火炉,里面翻滚着岩浆,无法散热。
许意暖每隔三个小时就给他擦洗身体,把汗水抹去,然后给他换干净的衣服。
也会用酒精涂抹在他的腋下、脖子等处,好方便散热。
这种活计,她来干最合适。
医生说,虽然高烧不断,但所幸他身体抵抗力很强大,不至于烧坏脑子。
等高烧退下,人就可以痊愈了。
不过病去如抽丝,后面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顾寒州昏迷的第三日,头疼欲裂的清醒过来。
他像是做了一个很沉很沉的梦,他近几年的事情,宛若走马观灯的浮现出脑海。
从二哥的死开始,他的世界就一片黑暗,死气沉沉,找不到任何生气。
他觉得沉闷,像是被压在五千米的深海之下。
他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海底照射进来一束光,牵引着他不断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