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没一句都像是锐刺,狠狠的扎入心脏,疼得厉害。
她垂眸,泪水滚烫,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下。
纪年也有很多不舍,但能怎么办?
“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
他微微侧过身,不愿意再看她的眼睛。
她听言,转身离开了病房。
威廉一直守在门口,见她出来哭的那么伤心,立刻将她揽在怀中。
她死死地揪着他的衣服,泪水打湿衣衫。
“我……我和你在一起,就要和我哥分开。你们一个在帝都,一个在曼尔顿,都不能离开。我……我夹在中间,我好难受。”
她舍不得纪年,兄妹二十多年,突然分开的话,她觉得好可怕。
纪年的家,就是自己的家。
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来她的住处也是这样的。
可一旦和威廉在一起,她就有自己的家了,那纪年怎么办?纪年该多孤独?
本来就是两个孤独的命理,可她却先一步离开了,剩下他一个人,可怎么熬的下去?
一想到这,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背叛者。
曾经和纪年拉钩上吊一百年。
她们一辈子在一起,她不嫁,他不娶,到老了就去养老院。
纪家断后,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