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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给他们上课的是学里最老的夫子王夫子,但又是最受学生喜爱的,因为他不那么严厉,又爱玩闹,大家都叫他顽童夫子,他摸了摸胡子,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猜猜谁得了一甲?”

“九~皇~子~”他每次都问这个问题,学生们答的也只有这个名字,每次都是他,大家都不想开口了,为表尊敬夫子,又不得不配合。

“什么九皇子,我说过多次,在国子监,大家都只是学子,这里只有谢时玦,没有九皇子。”

“哦~~~~”大家敷衍地拉长音,实则并没有放在心上,虽然国子监规定学子身份平等,但皇子总归还是皇子。

“好了,谢时玦此次确是甲等,但一甲另有其人。”夫子故弄玄虚。

国子监规定,甲等可以有多个,但甲等之上的一甲只能有一个,同分者必须分出高下。

“什么?”

“居然不是九皇子?”

“咳咳。”顽童夫子清了清嗓子,“此次段行玙和谢时玦的策论同为甲等,我与众夫子共同商议,决定段行玙为一甲。”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不一会儿,便有人窃窃私语。

蔡羽钧则有些激动,隔着人还要跟他分享兴奋的情绪,“小玙!你是一甲!”

终于有人胜过谢时玦了,这比蔡羽钧自己得了一甲还让人高兴!

“好!”谢时玦率先拍手称好,后众人也鼓起了掌。

段行玙也是一惊,他只是个学渣啊,可从来都没得过什么第一,以前写议论文都靠着他平日里特别多话,倒能凑够字数,但却并没有得过很高的分数。

顽童夫子解释了他能拿一甲的原因,“段行玙这篇策论行文不算顶好,但胜在观点新颖,这是很难得的,策论谁都能写一篇,但真正能提出解决问题的新方法却是最为稀缺的。我们几位夫子商议之后觉得可以给一甲,以此激励你夯实基础,期望未来能够写出更好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