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哎呦~”
珠儿低下头委屈了起来:
“大哥哥,你怎么就这么嫌我?”
说着她就开始抹眼泪,秦非无奈的走过去抚了抚她的肩膀,这时又有三个前来嫖客走进了院子,看见几人嘻嘻的笑:
“嘿呦,小婊对财主爷动情啦?”
“咦嘿嘿,个妓还整天想着傍款爷?人家娶个良家不好么?”
又有嫖客看向秦非:
“哈哈,一身血,想必是个杀猪的吧?”
“杀猪好,杀猪的不差钱呀~”
珠儿闻言气呼呼的转过身:
“你们这些戳货,说谁是婊呢?你母亲才是婊,你们全家都是婊!”
秦非眼一瞪,卧槽?他都不想惹事,谁知这珠儿却不安分。果然几个嫖客闻言皆有愠色:
“小婊,你骂谁呢?”
说着他们就快步朝着秦非几人冲了过来,珠儿吓了一跳,急忙躲在秦非身后:
“大哥哥救命呀~”
秦非左手立马变作覆甲状态,三个嫖客还未冲到他们身前,秦非便化作一道残影,爪刃银光呼啸而过,左斩右劈前刺,动作一气呵成,很快四个人便在地上站定不动,不一会儿两个嫖客的颈动脉就开始喷血,接连倒地。最后一个人脖子被秦非的爪刃贯穿,秦非冷哼一声将爪刃拔出,那人也缓缓跪地,继而一头栽倒。
珠儿双手捧心,这个独臂大侠武功这么高?一瞬间就撂倒了三个恶徒?她望着秦非的背影,秦非缓缓的转过身来,他的样貌本就十分帅气,此时眉宇微蹙,加上对人的态度又有些冷冰冰的,一时间魅力大增,直将珠儿看得芳心大动。然而秦非并没有意识到,他开口:
“你这个小姑娘,都是你惹的祸,看见了么?和你在一起事情就会变成这样,只要你跟着我们,一路上这样的事就不知会发生多少次,我也不知要杀多少人才能停下!”
秦非的确有些生气,方才但凡珠儿少骂一句,这三个人都不会死,可恨这小女孩还沉浸在她的恋爱梦里不知所谓。珠儿被吓了一跳,怯怯的低下头,然而眼角余光还在不老实的瞟向秦非。秦非招呼秦少英将尸体扛进后院的地窖里,然后再去楼上找几身男士的衣服出来,他自己则关上了院落的门,然后去车里翻弄书籍。
三个大男人的尸体,怎么样都不会太轻,秦少英一边扛一边骂娘,旋而一想父亲应该是想和珠儿做一点见不得人的游戏,因而将自己支开?这一下秦少英骂娘更甚,刚才还说什么咱们现在是逃犯呀,哎呀如何还能再去救人?那不是自找麻烦之类之类,现在可好,哥救了人,还不是便宜他在那里享受么?
秦少英气鼓鼓的干活儿,扛完了尸体又去水房涮拖把,清理室内底板上的血迹,有的地方血迹干了擦不掉,便用料酒来擦,包括伙房,老鸨的尸体也被他弄进了地窖里。做完了这一切秦少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他找了个没人的房间洗漱,这个房间一打开里面就放满了布草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酒店仓库,里面当然也有男士的衣服,不仅如此这里面甚至还有官兵的军装和像侠客一样的披风斗篷。秦少英有些疑惑,春宵苑一个窑子,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莫非平日里春宵苑会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不成?
然而老鸨已死,这个问题恐怕永远也不会再有答案。想着想着秦少英不禁打了个哆嗦,青楼看起来是风月场所,实际上里面却暗藏杀机,果然黄赌毒三项都是一样的可怕,窑子水深,哥把握不住呀。
他稍作洗漱之后就开始找衣服,适合秦非的衣物倒也真不少,但适合他的却一件也没有,这就不禁令秦少英又想骂娘。然而这能怪谁呢?自己毕竟只有八岁,这里面的确没有童装啊。
他找了一身最小号的男装,用剪刀将裤子去了一截,然后又找了个黑袍披风,也用剪刀剪掉了一截,这才勉强换了衣服。随后便将给秦非挑的短褐与黑袍披风包起来,一连过了这么久,想必父亲和珠儿姐姐也应该完事了,其时已经是深夜,歌舞之声也都结束,多数房间的嫖客已搂着艺妓睡下,整座春宵苑也只剩下了零星的灯火。
秦少英伸了个懒腰,扛着包裹大摇大摆的从屋里走出来到前院,却发现珠儿在马车的一旁站着?秦少英顿时有些疑惑,莫非俩人没办事儿么?他跑到珠儿的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问:
“珠儿姐姐,我爹刚才碰你了么?”
珠儿看向他,目光迷茫的摇了摇头,颇有一种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之感。这一下秦少英也开始替她愤愤不平了,他走过去哐哐的敲车门:
“爹~,爹?”
秦非从里面探出头来:
“少英?都完成了么?”
“我当然完成了,可是爹还没完成呢。”
“我没完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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