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小天狼星明天早点清醒,要不然他的车就要被交警拖走了。
然后她慢慢又悄悄的走进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很好,他们没有惊动布莱克老夫人,小天狼星已经快要滑到地上去了,哈莉对自己巨大无比的力气感到震惊,但她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腿快要断了。她继续向前走,穿过走廊,走,她穿过客厅——
她看见了什么!
小天狼星被哈莉噗通一声扔在地上,他哎呦一声,但没有醒过来。
然而此时混乱的客厅正如同此刻哈莉的心情,她差点以为这里刚刚被人打劫了!
花瓶为什么碎了?抱枕为什么破了?沙发为什么歪歪扭扭?还有——
地上为什么躺着一个鼻青脸肿的莱姆斯卢平啊!!!
教授你怎么了!教授你坚持一下!教授你别死了啊教授!
就在哈莉差点心脏病突发的时候,她瞥见小天狼星脸上的伤痕。
那是什么意思?教授是被教父打的?还是说教父干脆打晕了教授?
然后她又忽然意识到空气中挥之不去的酒味,还有一地的玻璃瓶子。
好吧好吧。
反应过来的哈莉叹了一口气。
失意且抑郁的心理中年人和狂躁但孤独的心理年轻人之间爆发了一场战斗。
他们也许痛殴了对方,但最终也在双双失败的情况下开始痛饮烈酒。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喝多了才脑子一抽要打架啊喂!
不是说监护人吗?不是说你比小天狼星更靠谱吗?莱姆斯卢平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现在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靠谱的样子呀!
哈莉无奈又好笑的叹了一口气,她先是把躺在地上状似昏迷但实际上只是睡得很死的卢平教授手里紧紧握着的酒瓶抽走,他看起来没有小天狼星喝的多,但哈莉数了数地上的空酒瓶,一二三……十一!好家伙!
这两个人喝了十一瓶烈酒,而小天狼星出去之后还在喝!他怎么开摩托的时候没把自己摔死!
她真想上去踹他一脚,但,哈莉不禁又想到——
这几天难道不是很快乐吗?他们为什么要喝酒?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矛盾要爆发?还有什么痛苦,他们不愿也不能让自己知道?
她眨了眨眼睛,地上两个男人鼾声如雷,不知道在梦里他们是否已经忘记了痛苦,回到了那个虽然有些小嫌隙,但却无忧无虑读书的时候。
然后哈莉弯下腰,准备把他们两个挨个拖回房间。
卢平教授还挺好拖的,但是哈莉确定她在拽他衣服的时候,听到了布料破裂的声音。
首先,卢平教授肯定不会接受她买的新衣服,因为虽然他的爱和宽容能包容所有人,但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他总是把自己和别人的分的那么清。简而言之,他能爱别人,别人不能爱他。
其次,如果不买新的只是补上,哈莉确信自己缝的时候肯定会歪歪扭扭,卢平教授已经够穷了,如果哈莉还要这么虐待他,那似乎会更加惨不忍睹。
最后,她现在很愧疚,恨不得以头抢地。那么现在把衣服扒了扔掉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卢平教授会相信这是打架的时候小天狼星干的吗?
哈莉犹豫着伸出了跃跃欲试的小手,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然后就是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
躺在地上的莱姆斯哼了一声,微微睁开一点眼睛。
哈莉嗷呜一声松开手把卢平教授摔在地上,捂住脸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小天狼星干的他可真是个混蛋!
然而莱姆斯没有说话。
哈莉微微把手指掀开了一条缝偷偷瞥了他一眼——
太好了,卢平教授又昏过去了。
于是她任劳任怨的把人拖到了楼上,哈莉发誓今天晚上她就好好学习如何补衣服,第二天一定风平浪静,天晴气朗!
然后就是和地板亲密拥抱的小天狼星。
哈莉走过去,想要像扯着卢平教授领口那样把他扯上去,但是不知怎的,哈莉刚一用力,那些纽扣松松垮垮的就都自己一个一个崩开。
大面积的纹身暴露在空气中,小天狼星结实的胸膛上遍布着哈莉看不懂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