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后的冰嬉,很热闹,苏贵人不想参与么?”
太皇太后扶着苏麻喇姑的手,出佛堂后慢悠悠的走着,直到走到形状精致的假山前,悠悠说。
苏漾微低着头,一片恭谨淑慎的模样,语气却多了两分女儿家的调皮:
“回太皇太后的话,妾身可不会冰嬉,要是为了打肿脸充胖子,苦学多日也不行,冰嬉当天当众摔了狗啃泥,就要被大家笑死了。”
太皇太后眼底透着温和的笑意:“你倒是实诚。”
“这不是实诚不实诚的问题。”苏漾跟在她身边,侧后半步,“能吃几口饭,就端多大碗,这不羞耻,金刚瓷器活,也要有那本事的人来揽,就好比老祖宗您,心怀百姓,愿意为百姓安康、大清朝顺遂辛苦一些,那是百姓的福气,也是妾身的福气。”
“哦?”太皇太后回首凝视她,“怎么又成了你的福气了。”
“妾身所求不多,从前为女官时,只想每天好好完成自己的应该做的,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后来承蒙皇上喜欢,能脱离奴籍好好服侍皇上,便是妾身的安身立命之处。”
“咱们百姓安居乐业,疆域稳定,蓬勃发展。皇上也有更多时间来赖孝顺老祖宗。”
苏漾眼眸澄澈干净,微红了脸颊:“自然……自然也能多瞧瞧妾身啦。”
不说大清后期如何,在康熙朝的时候,起码是相对于稳定的,闭关锁国也是在百年几百年之后,她虽然是现代人来的魂魄,但也不能抬手间灰飞烟灭,干掉清朝全面加速进入社会主义。
而她拥有入梦得到的愿力瓶,既没有排山倒海,斗转星移的功能,也不能掺和这时代的走向。
达也兼济不了天下,穷也只能独善其身。
“歪理邪说!”太皇太后明显被她这番话给逗笑了,手指轻轻点了下苏漾的胳膊,说,“拜佛祈福,心诚则灵,久居深宫始终得有个依托,你若今后无事,可来哀家慈宁宫玩一玩。”
她一亲切,苏漾也不再端着,苏麻喇姑退开后,她小心的挽着太皇太后的胳膊,姿态亲密得像忘年交的姐妹,“老祖宗,虽然妾身不会冰嬉,可妾身其他的会的多。”
“你会什么?”